孫宇晨將要與巴菲特進行慈善晚餐的事情愈演愈熱,三年前孫宇晨與王小川錄節目遭鄙視的往事也引起了越來越多的人討論。北大畢業的孫宇晨和清華畢業的王小川互撕,也讓本已熱度漸冷的區塊鏈和幣圈再次回到人們的視野。不過,對于大多數人來說,在參與討論之前,是不是先把區塊鏈和虛擬貨幣搞清楚?EOS展現出公眾對區塊鏈和ICO的狂熱與追逐;ICO讓大量不明就里的投資者,攥著大把大把的現金擠破了額頭蜂擁入圈;中本聰極有可能是地球上最富有的人,且沒有“之一”;而比特幣在以后是死是活,是去是留,是優幣還是劣幣,其實都是同一個問題。在過去沒多久的2018年中,與區塊鏈相關眾生相的生與死,都實實在在,歷歷在目。
距離2020年日本東京奧運會開幕還有不到500天的時間。屆時,來自世界各地的運動員與成千上萬的游客都會涌入東京這座世界上最大的城市之一。有市場研究機構預測,東京奧運會期間,游客的消費金額將達數十億美元。但由于日本金融系統的限制,受影響的交易額將達到數億美元。日本民眾普遍使用紙幣與金屬硬幣結算,這種古老而傳統的方式讓日本國內隨處可見類似自動取款機、點鈔機,甚至運款押送車隊的身影。據估計,這些結算硬件設施的成本加起來,每年高達180億美元。
2018年8月,日本政府宣布,將為加入“無現金”項目的公司提供補貼,并減免稅收。在此背景下,日本最大的銀行三菱日聯集團(MUFG)與美國互聯網科技公司阿卡邁(Akamai)合作,為2020年的東京奧運會建設一個基于區塊鏈的支付結算網絡。按照規劃,該網絡可以處理從自動高速公路過路費到信用卡刷卡,再到App內實現購物結算在內的各種支付。三菱日聯與阿卡邁稱,在測試過程中,系統每秒可以處理超過一百萬筆交易,每筆交易的確認時間不超過2秒。如果此言不虛,這個網絡將成為全球最快、最強大的消費者支付網絡。Visa信用卡網絡每秒只能處理數千筆交易。
要想驗證三菱日聯與阿卡邁究竟是言過其實,還是名副其實,都只能耐心等到500多天后的東京奧運會了。而在過去沒多久的2018年中,與區塊鏈相關眾生相的生與死,卻都是實實在在,歷歷在目。
EOS
沒有什么能比EOS更能適合展現出公眾對區塊鏈和ICO的狂熱與追逐。EOS的身上,承載著太多人的期許,也承載著太多人的失望,還有其自身的種種承諾與打臉。
作為一種新的區塊鏈,EOS的初衷旨在大大提高以太坊被人們廣為詬病的交易速度,被認為是一種比以太坊更快也更有效的替代品。但與這個初衷背離的是EOS啟動過程的異常緩慢。縱然如此,這也并不妨礙人們對它的追逐。一年多以前,EOS的開發者利用一個還沒有建立起來的系統,開始向公眾發售加密貨幣,籌集到的資金超過了40億美元,令人驚訝之余,更多的是茫然不知所措。
這40多億美元的歸處是一家名為Block.one的公司,2017年4月在開曼群島注冊。該公司的首席技術官丹·拉里默(DanLarimer)之前曾創建了基于區塊鏈的金融服務平臺BitShares以及加密貨幣發布平臺Steemit。
EOS是一種類似以太坊的區塊鏈,其他公司可以在這個區塊鏈上編寫自己的軟件。以太坊不僅是一種加密貨幣,更是一個可以運行以區塊鏈為基礎的計算機程序的平臺。
以太坊有一個缺點,它處理交易的過程很慢,原因是以太網絡中的每一個節點都必須跟蹤每個帳戶的結余記錄和每個智能合約的狀態。因此,以太坊每秒只能完成15筆交易。相比之下,EOS系統可以實現每秒數千筆交易的處理完成。這得益于在EOS系統中,把處理交易的任務“委托”給21個“區塊生產者”——這些生產者將由貨幣持有者組成的社區投票選出。
在投票過程中,投票權重大小與組織或個人所持有的加密貨幣的數量多少相對應,成正比。必然地,這種機制招來了不少的批評聲音,其中之一就是以太坊的創始人維塔利克·布特林(VitalikButerin),他認為這種投票機制會讓該系統更容易受到“賄選”的影響,讓一部分人得以進一步鞏固自己在系統內的權力。之所以說是“進一步”,是因為通常情況下:前100個加密貨幣持有者擁有75%的貨幣。這100個人以及票選出來的21個區塊生產者,是否會在系統內各自形成一個“自己人”的小圈子——就像奧委會或國際足聯那樣的?這個小圈子,是否就是那個大部分加密貨幣信徒口口聲聲要“去掉”的“中心”?這個小圈子,是否可以實現有效地自我管理和約束?
大概是從2017年6月開始,EOS幣開始在以太坊區塊鏈上發售和交易。由于當時專門的EOS系統還沒有被開發出來,所以當時發售的EOS幣是基于以太坊的,是在以太坊網絡上運行的。
在開始發售的大概一年之后,那些基于以太坊的EOS幣被“凍結”了,這樣做是為了讓其價值在隨后轉移到真正的EOS區塊鏈網絡上。大概在2018年6月中旬,被凍結的EOS幣終于解凍,也結束了已經一年時間被無比拖延的投票。
迅雷前CEO陳磊涉嫌職務侵占被調查,案由包括挪用公司數千萬資金用于非法炒幣:迅雷昨晚發布公告稱,其前任CEO陳磊等人涉嫌職務侵占,深圳市局已對陳磊涉嫌職務侵占罪一案立案偵查。《科創板日報》記者從知情人士處獲悉,陳磊涉嫌罪名案由包括:虛設交易環節侵占公司資產;制造虛假合同套取公司資金;涉嫌挪用公司數千萬資金用于國家明令禁止的非法炒幣。
據知情人士透露,迅雷新管理層對公司進行審計時發現:一家名為興融合的迅雷帶寬供應商實際為陳磊個人控制的公司,后者通過各種手段,向興融合轉移了數額巨大的資金,并將迅雷公司核心技術人員轉移至興融合公司,不過,上述事項正待進一步偵查。(《科創板日報》)[2020/10/9]
為期一年的投票期,確實夠長的。之所以這么長,是因為最終結果要達到一個投票“基數”,為了選出21個區塊生產者,貨幣持有者下注投票給候選人的貨幣的數量,要達到系統貨幣總量的15%——這15%的貨幣不會被交易,只是被用作數字賬單,一旦投票結束,就會被返回給原持有者。
在投票過程中,貨幣持有者需要使用他們各自的私人秘鑰,這就要求有很高的技藝了,因為如果一不小心就會在系統里為自己埋下安全隱患。對投票技術的要求,成為這次投票期如此漫長的一個可被接受的理由。而另外一個不怎么被接受的理由是,手握大量貨幣的人一直持觀望態度——好像只要涉及到投票,就必定會出現這種人。
ICO
如果ICO不出現,IPO仍會是人們津津樂道的一個熱門詞匯。若論ICO的取名是否占了IPO的便宜,尚沒有明確的官方站出來解答。但有一點肯定的是,ICO省卻了很多IPO的麻煩,比如:上會、過會、路演、保薦、承銷、敲鐘——但在某一方面ICO與IPO有共同之處,即迅速讓幾家歡喜幾家愁的漲停或跌停,只不過ICO的速度和幅度更甚IPO而已。
個別代幣發行商在ICO時甚至都不用發布自己的區塊鏈網絡以及相應的加密貨幣,只要寫個白皮書出來,哄一哄那些手握現金、幾近癲狂的購買者就可以了。至于一年后究竟真的網絡或幣種是否能出的來,或者發行人是否已經跑到某個度假勝地的沙灘上自拍去了,這些都不得而知——這些購買者對自己今天的事情都還沒搞清楚呢,更何況一年以后的事情了。
ICO(InitalCoinOffering)是加密貨幣順帶催生出來的一種無論在寫法還是規則上都與IPO極盡相似的一個名詞。它也是加密貨幣公司為自己籌集資金的一種方式。曾幾何時,只要有幣種ICO,就會有大量不明就里的投資者,攥著大把大把的現金擠破了額頭蜂擁而入。
專門追蹤ICO的公司Coinschedule估計,截至2018年8月初,706家ICO從機構投資和個人投資者手中籌集了近180億美元。相比之下,2017年全年只有221家ICO,籌資37億美元。Coinschedule的數據還顯示,2017年平均每月有18個ICO發行。截至2018年7月,2018年的數字是每月99個ICO。另據加密貨幣新聞網站CoinDesk的統計,ICO吸引來的代幣買家在2016年投入了2.56億美元,2017年投入了55億美元,而僅在2018年的前兩個月就投入了30億美元。相比之下,2017~2018年上市公司通過IPO籌來的資金,都不好意思在這兒說了。
比特幣的初衷是對中央監管和中間商的反感以及反對。而極具諷刺意味的是,在ICO發行商以“龐氏騙局”的手段欺騙了越來越多的投資者之后,更多的人希望官方政府介入進來,實施監管、管控。包括中國、韓國、美國在內的幾個國家正在調查幣圈普遍存在的價格欺詐和操縱的指控。中國和韓國已經禁止了ICO和加密貨幣的交易。
“龐氏騙局”也好,“南海泡沫”也罷,甚至是“黑郁金香球莖”,這些歷史故事都勸不了也擋不住歷歷代代那些夢想著一本萬利或者萬萬利的夢想家們。
ICO與加密貨幣、區塊鏈是一體的。代幣發行人創建一種加密代幣,通常運行在自己現有區塊鏈網絡上,然后出售其中的一些以籌集資金用以開發自己的產品。幾乎所有的這種加密貨幣的購買者都希望一旦該產品推出,相應的代幣就會大幅升值,讓那些提前購買的人獲得可觀的利潤。彭博新聞社(BloombergNews)的記者馬特萊文(MattLevine)對這種現象有一個最恰當的比喻:他們就像萊特兄弟(Wrightbrothers)出售航空里程來資助飛機的發明一樣。
以太坊(Ethereum)就是以ICO這種方式起步的,在2014年靠首次發行代幣籌集了1800萬美元。Block.one通過ICO為EOS幣籌集了40多億美元。2018年早些時候,運營著一項深受加密貨幣愛好者歡迎的即時通訊服務Telegram的公司,在將其加密貨幣出售給一群私人投資者時,籌集到的資金超過了17億美元。
ICO也吸引了眾多的機構投資。總部位于舊金山的ProtocolLabs正在開發幾個基于區塊鏈的應用程序,包括“星際文件系統”(InterplanetaryFileSystem),該系統將向用戶支付加密貨幣,讓其他人使用他們多余出來的計算機容量,這是一種用戶驅動版本的云存儲公司,類似Dropbox。ProtocolLabs已經向紅杉(Sequoia)、聯合廣場(UnionSquare)和安德森-霍洛維茨(AndreessenHorowitz)等硅谷風險投資公司預售了價值5200萬美元的加密貨幣。
聲音 | 央視財經評論員:區塊鏈的應用不是炒幣 希望炒幣者能夠冷靜:10月26日,CCTV-2財經頻道《央視財經評論》直播的主題是《區塊鏈:要提升什么?該規避什么?》。主持人周運對北京大學光華管理學院主任劉曉蕾和央視財經評論員馬光遠進行了采訪。開始,主持人對中共中央局10月24日下午就區塊鏈技術發展現狀和趨勢進行的第十八次集體學習進行了評論,并指出受此此影響比特幣一度破萬、區塊鏈概念股暴漲等消息一度刷屏。劉曉蕾指出,區塊鏈發展,行穩才能致遠,這一次局學習傳遞的信號是希望通過區塊鏈技術支持實體經濟,而不是短期炒作。而且我們鼓勵的區塊鏈應用更多的是在機構、政府部門、或者企業之間形成信息和數據的共享,更多的是聯盟鏈的應用,事實上和比特幣沒有太大的關系。而且在這個風口上,更應該警惕打著區塊鏈幌子的違法違規的企業和個人。之后主持人問馬光遠是否同意部分媒體指出區塊鏈、比特幣的春天到了的觀點。馬光遠表示:1.局學習的內容強調的是區塊鏈技術的革命性應用;2.區塊鏈的應用不是炒幣,希望下周一炒幣者能夠冷靜;3.不要讓炒幣的相關方割韭菜,應以技術為基礎,設立區塊鏈產業政策。此外,馬光遠指出,目前央行在數字貨幣方面的表現可圈可點。最后,主持人強調,希望大家用一種長遠的眼光來看區塊鏈和各種幣。[2019/10/27]
ICO不同于IPO的地方在于,IPO是購買者購買公司的股票和投票權。而在ICO時,大多數代幣發行商只是提供一種權宜之計。理論上,無論發行商在未來計劃提供何種服務或產品,都可以在日后進行交易。根據產品項目的執行情況,購幣者手中的“貨幣”在以后除了會升值外,也有可能根本就不值一文。
作為加密貨幣催生出來的一種產物,ICO身上也必定帶有與比特幣一樣的意識形態。ICO提供了一種籌集資金的方法,用以構建從社交網絡到云計算的所有應用的離散版本,允許用戶在沒有任何中央監管控制的情況下直接進行溝通或交易。持支持論者說,現代互聯網實際上已經被少數幾個大型公司所控制,這些公司運營著大多數在線活動所基于的網絡平臺。而通過建立離散版本的替代品,這種寡頭公司的壟斷力量可能會被打破。
往往,無論什么樣的意識形態,對面都站著一個或幾個截然相反的實際情況。ICO雖然避免了更為傳統的籌款方式所帶來的麻煩的文書工作和監管監督,但恰恰是在這一方面,現在開始引起權威機構的注意。
在越南,調查了由一家名為ModernTech的公司所經營的兩種ICO,即Pincoin和Ifan,該公司被指控以6.6億美元的價格欺騙了買家。位于英國的BitConnect稱自己是一個比特幣借貸平臺,它承諾其投資者每天的回報率超過1%。也就是說,你最開始投資1000美元,在一年后就將變成37800美元。美國得克薩斯州和北卡羅來納州當局于2018年1月獲得了對BitConnect公司運營和發行加密貨幣的禁令。幾天之后,BitConnect表示將關閉,把責任歸咎于政府禁令上。9月11日,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SEC發布禁令,立即暫停比特幣TrackerOne和以太幣TrackerOne的交易,理由是:缺乏最新、一致和準確的披露信息。
即便如此,按照以往的投機“規則”,有多少退出者,一般也就相應有多少新進入者。波士頓學院(BostonCollege)的雨果貝內代蒂(HugoBenedetti)和倫納德科斯托維茨基(LeonardKostovetsky)在一篇論文中發現,ICO非常有利可圖,ICO發行價格和代幣交易首日交易價格之間的平均回報率為179%。但他們也同時發現,在向公眾發行代幣后的120多天內,只有不到一半的此類項目仍保持活躍。所以說,要想獲得高額回報,就看你選擇在什么時候入圈兒,什么時候上岸了。
ICO帶來的另一個問題是,其認股權憑證是否可以算作有價證券,其代幣發行商是否因此必須遵守已經成文的股票發行規范,這在現有的法律框架內還是一個懸而未決的問題。另外一個令人不安的法律困境是,對于啟動代幣發行項目的發行人所該承擔的責任認定。要想讓這種責任越來越清晰,目前唯一的一個辦法就是等待案例訴訟以及法庭的進一步審理結果。
雖然在法律程序上滯后了,但就科技公司而言,它們的行動比監管機構要快了一些:Facebook、Google、微軟和Twitter都禁止了ICO的廣告,理由是其潛在用戶將面臨財務風險以及欺詐。
誰是“中本聰”?
無論是談論比特幣的意識形態,還是討論區塊鏈的各種可能性行業應用,“中本聰”這個名字都是繞不過去的。但是,一旦你想展開來好好說說,最后的結果是不得不繞開。因為截至目前,無論是那些比特幣的信徒,還是區塊鏈的堅定看多者,都不知道“中本聰”這個人究竟是男是女,是日本人還是美國人,是一個人還是一群人……目前可知的是,在2008年,一個隱秘的密碼學家,使用化名“中本聰”(SatoshiNakamoto)發明了比特幣。他對傳統的金融體系并不滿意,所以就想自己創造一種電子版本的黃金或現金的替代物,這種替代性電子貨幣并不依賴于中間代理商,也不受政府或中央銀行的直接管控。
韓國千禧一代陷入比特幣旋渦:年輕人不想工作只想炒幣:據外媒The Verge報道稱,韓國千禧一代陷入了比特幣旋渦中,年輕人不想工作、寄望于炒幣一夜暴富,或稱為韓國經濟的隱患和泡沫。人口約5200萬的韓國,比特幣交易量占據了以太坊的17%,這是一個驚人的數字。而其中,80%是20-30歲的年輕人。韓國心理學家的調查結果顯示,這種情況導致了韓國年輕人精神高度緊張,甚至提升了離婚率。“一旦我休息了,我就賠錢了。”這是韓國炒幣年輕人的普遍心理。[2018/4/4]
時至今日,盡管比特幣已經經歷了十年的發展,但它及其眾多變種,并未能實現中本聰最初的既定目標,也沒有與他最初的意識形態達成一致。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比特幣本身的安全性很差。據一項估計,大約14%的大型加密貨幣的供應商都曾受到過黑客的攻擊。比特幣一直所堅持的分散化特性,讓其交易速度不可避免地緩慢。對于用戶——而非投機者——而言,沒有專門的機構來維護、保護比特幣消費者的相關利益。比特幣的價格波動太大,沒有多少人愿意把它作為商品或服務的交換支付手段之一。另外,又很少有商家愿意接受比特幣——這似乎形成了一個悖論。
無論中本聰躲藏在世界的哪個角落,他一定看得到由自己發明的比特幣所引起的公眾投機的瘋狂現象。但比特幣從來就不是投機的對象。2018年10月,中本聰在發給一個密碼學郵件組的消息中說:“我一直在開發一種新的電子貨幣系統,完全采用點對點的形式,無需委托給第三方。”消息中還包含了一個鏈接地址,點進去是一篇9頁長的白皮書,其中提到的技術被現在的比特幣信徒們認定將必能顛覆現有的傳統金融系統。比特幣原本是作為現金或黃金的電腦版本,是Visa和PayPal等公司運營的在線支付系統的“抵制審查和監管”替代品。如果對中央權威的信任可以被對計算機代碼和數學的信任所取代,用戶就可以省去中間的交易代理機構,直接彼此交易。
比特幣來源于“密碼朋克”(cypherpunk)運動,這是一種把厭惡政府和大公司的無政府主義與技術烏托邦式信念結合在一起的理念。持這種理念的人堅信,使用強加密算法將能夠保持個人的安全的私密性,他們抵制任何符合政府規則的密碼系統,相信計算機和加密技術可以解放和保護全人類。所以說,中本聰對比特幣的設想,在一定程度上是一個有濃厚意識形態色彩的、層面上的項目。
2009年1月,中本聰挖到了第一批比特幣,由此開啟了加密貨幣的時代。
電子貨幣并不是什么新概念。計算機科學家大衛肖姆(DavidChaum)在1982年發表的一篇論文中,就建議使用密碼學來創建電子貨幣。自上世紀90年代末以來,密碼朋克就一直在研究這種構想。中本聰的發明之所以引人注目,是因為他找到了解決計算機電子貨幣的一個最大問題的方法——如何在不依賴可信的權威機構檢查每筆交易的前提下,防止用戶重復使用同一枚電子數字貨幣。
在實物貨幣上,這個問題很容易解決。一旦一枚硬幣或一張紙幣花出去了,它的原主人就不能再使用它了。但數字貨幣只是電腦上的一串信息,而電腦的設計初衷是為了方便遷移和復制信息。中本聰通過將監管交易系統的工作交給用戶,解決了這個問題。比特幣被設計成一個永久的、不斷增長的數字貨幣交易列表——“區塊鏈”。由于所有用戶都有該系統交易記錄的副本,一旦同一枚數字貨幣被使用了第二次,就會被所有用戶發現。
中本聰將成熟的加密技術與數十年前的計算機學研究方法結合起來,創造出一個公開網絡,讓那些沒有任何互信關系的參與者可以一次又一次地認同共享賬簿上記錄的事實。在中本聰的設想中,建構在區塊鏈上的這套系統,根本就不需要一個中央機構來調控、監督數字貨幣交易。
比特幣可以讓人們在互聯網上瞬間轉移資金,交易過程中無需支付任何費用。在理論設計上,比特幣可以讓交易造假無法實現。原因在于,比特幣是分散化的,所有交易都必須向網絡上的每一個用戶進行廣播,以便他們能夠更新各自本地版本的區塊鏈副本。當雙方想要進行交易時,他們會提醒其他人他們的交易意圖。這些提醒交易被那些稱為“礦工”的用戶集捆綁成塊,這些礦工們的工作就是維護交易記錄并確保交易記錄列表的完整性。每個區塊都通過加密鏈接連接到它的前一個記錄區塊,這使得一旦交易完成,就幾乎不可能更改交易記錄。
2011年,Gawker網站上一篇文章把SilkRoad帶到眾人面前,這是一個使用比特幣的在線交易平臺。此后,比特幣開始為更多的人所知道。在短短兩年之內,比特幣的總價值超過了10億美元。再之后,就出現了各種比特幣的變種,被稱為“altcoins”,它們大多都使用了比特幣的開源代碼。現在,全球大概有2400萬活躍的比特幣錢包。一枚比特幣的價值,在2010年時約為6美分左右,2011年時是1美元,在2017年12月時漲到了最高19700美元。截至2018年3月底,價格回落到7000美元以下,并在當年8月底徘徊在6400~6500美元之間。
比特幣這種過山車式的價格走勢,讓一些人變得非常富有,這些“先富起來”的一部分人鼓勵著更多的人快速進入,但如同他們一樣豐厚獲利的人很少,遭受巨額損失的人居多。
大成律所肖颯提示區塊鏈創業和炒幣風險:大成律所肖颯律師接受采訪表示:1、區塊鏈創業者對法律的熟識程度不夠。滿腦子都是“我只要不是本著騙人的心,就不會觸犯刑法”,這種想法在當下法律環境下,應該說是幼稚的。2、在外國交易所發幣,中國人購買或會危害到中國金融管理秩序或安全,我國刑法照樣有管轄權。3、以發幣與否作為判斷是否違法,并不是十分客觀理性。[2018/3/23]
總部位于紐約的一家研究公司Chainalysis追蹤了17個不同的比特幣商品支付計算機的數據,發現每月交易額在2017年9月達到4.11億美元的峰值,到2018年5月已經下降到6000萬美元。
在中本聰所設計的系統中,他是地球上最富有的人之一。一般認為他擁有大約110萬枚比特幣,約占現有比特幣總數的5%。當一枚比特幣的價格達到逾1.9萬美元的峰值時,他的身價約為200億美元。
自2011年以來,有不少的好事者一直在試圖弄清楚中本聰到底是誰。但令人沮喪的是,幾乎沒有什么可靠的線索可供他們繼續追查下去。在開發比特幣的過程中,中本聰自稱是一名男性,30多歲,住在日本,但即便是這樣的信息也值得懷疑。有跡象表明,他可能生活在美國時區,但他的英語偶爾包含英式習語。
中本聰對央行“貨幣貶值”和部分儲備銀行制度的弊端所發表的一些類似于金科玉律的評論,使得早期的網絡自由主義者——比特幣狂熱者——聲稱他是他們自己人中的一個。
無論把中本聰歸納為哪一類的人,有一件事是肯定的:他非常重視自己的隱私。為了注冊Bitcoin.org,他使用了Tor,這是一個被黑市商人、記者和持不同政見者使用的在線追蹤工具。
盡管如此,還是有無數熱心人聲稱找到了各種各樣版本的中本聰真身“候選人”,從日本數學家到愛爾蘭研究生。2014年,《新聞周刊》(Newsweek)認為是一名美國工程師多里安·普倫蒂斯·中本聰(DorianPrenticeSatoshiNakamoto),但他斷然否認了這一說法。第二天,中本聰此前使用的一個論壇賬戶五年來首次發帖稱“我不是多里安中本聰”——盡管該賬戶也存在疑問。
人們也將注意力集中在哈爾·芬尼(HalFinney)身上,他是一名密碼學專家,也是一名經驗豐富的程序員和一個資深密碼朋克。在比特幣的首次交易中,他是接收方,中本聰是發送方。芬尼已于2014年去世。記者安迪格林伯格(AndyGreenberg)曾研究過芬尼和中本聰之間的私人電子郵件,得出的結論是,芬尼可能不是比特幣的創造者。芬尼本人也一直否認自己是中本聰。
相反,澳大利亞計算機科學家克雷格賴特(CraigWright)在2016年明確表示,他就是那個所有人都在尋找的人。賴特邀請了幾家新聞機構來見證他通過使用密匙驗明真身。他說自己將通過把一枚比特幣從中本聰的藏匿處轉移出來,以此讓大家相信。后來,他決定不這么做了,因為網上有一則報道稱,如果他證實自己是比特幣的創建者,將會以“助長恐怖主義”為由,遭到逮捕,于是他決定不這么做。但事實證明這個故事是假的。
根據另一種理論,中本聰實際上是一群人。但就目前而言,他或他們的身份仍然是個謎。一些人認為,中本聰的退出是一個原則性問題,是為了強調貨幣分散化的意義所在。更或許,他就是想做一名不出世的隱士,就是想過安靜的生活。
比特幣:tobe,ornottobe?
比特幣在以后是死是活,是去是留,是優幣還是劣幣,其實都是同一個問題。
如今,市面上有多達數千種電子加密貨幣供人們選擇,除了比特幣,還有它的各種“山寨幣”(altcoins),比如:以太幣(Ether)、Monero、Dash、Litecoin。比特幣的創建人中本聰曾稱,人們不能相信各國央行不會通過印鈔來讓本國貨幣貶值,因此他對可以被開采出來的比特幣數量設定了嚴格限制——2100萬枚。最后一批比特幣將于22世紀中葉開采完。比特幣發行商說,與傳統貨幣不同的是,固定供應可以確保比特幣不會受到通脹的侵蝕。
現實情況并不像中本聰所預料的那樣,比特幣仍未能成為一種已確立的貨幣,讓它作為其意識形態支持者所希望的——作為傳統金融體系中黃金與現金的替代品——蓬勃發展起來。
其中一個重要的原因是,不便于用戶使用。所有比特幣交易的參與者都必須下載專業的軟件,而將傳統資金投入比特幣的生態系統或從比特幣的生態系統中提現出來,也是一件非常繁瑣的事情。此外,雖然缺乏中央權力使這個系統能夠抵御各種脅迫的企圖,但這也意味著如果出了問題,沒有人來收拾殘局。
中本聰最初的想法是,比特幣用戶將成為自己的銀行,由用戶自己來負責資金的安全。這種設想,無論是聽起來還是現實中做起來都比較難。如果你的優盤或計算機硬盤損壞了或丟失了,那么你的比特幣也就一去不復返了。
因此,許多用戶將他們的比特幣存儲在交易所,即允許用戶用普通貨幣交換密碼的公司。但許多交易所都是由非專業人員來操作的,而且存在被黑客攻擊的重大風險——這方面的記錄已經有很多了。一些網絡犯罪分子把加密貨幣作為“人質”來向其所有者索要贖金。
薛蠻子:靠炒幣賺百倍的事情不可持續:2月21日消息,今日,薛蠻子在區塊鏈第一社群“三點鐘無眠區塊鏈”里發表觀點稱:區塊鏈是超越互聯網的開創性技術,其未來發展趨勢可期。尚處萌芽期的區塊鏈技術實現健康發展離不開各國監管者的支持及有經驗的投資機構和專業開發團隊的共同努力。歷史上的工業革命與互聯網信息化發展都沒有通過代幣發行來實現,區塊鏈技術的普及與最終應用也不是只憑發行代幣就能一步到位的。將代幣運用其中是要激勵開發團隊并進一步推動應用落地。但在過去的一年時間里,有很多人打區塊鏈的幌子,發行沒有應用場景和盈利潛力的空氣幣,甚至還有人利用傳銷手段害人。我們需清楚盲目參與代幣發行和炒幣等活動不僅是高風險行為,還可能違反當地法律。靠炒幣賺百倍的事情是不可持續的。[2018/2/21]
當比特幣被盜時,沒有任何的后續保險計劃能使比特幣的所有者不蒙受損失。即使在被盜之前,也沒有任何用戶可接受的任何預防保護措施。中本聰在最初的論文中就指出過,使用比特幣,要想退款是不可能的。
比特幣自身的結構性特點是另外一個問題。單個交易業務區塊的大小是固定的,網絡強制每10分鐘產生一個新區塊。實際上,這將比特幣的吞吐量限制在每秒7筆左右。相比之下,Visa的支付網絡可以管理數萬個賬戶。因此,當對比特幣交易的需求量很高時,系統就會阻塞。用戶不得不接受他們的交易可能會被推遲或根本不可能完成的情況發生——其中一個解決方法就是向礦商交付額外的費用,作為優先交易的獎勵。中本聰曾希望,比特幣的交易費用能被控制在一美分以下。但在2017年末的繁榮期,比特幣的交易費用曾一度達到55美元,之后降至0.65美元左右。
現實的正當交易中,對比特幣的使用都很謹慎。摩根大通(JPMorgan)在2017年發布的一份報告發現,在前500家最大的在線零售商中,只有3家接受比特幣,低于2016年的5家。在那些已經停止支持比特幣的公司中,有旅游公司Expedia和經營在線視頻游戲商店Steam的Valve——該公司將“高昂的費用和波動性”作為拒絕的理由。
不穩定性、缺乏安全保障機制,以及偶爾的擁堵,都導致了比特幣的貶值。因此,比特幣在經濟邊緣地帶的應用表現倒是很好。其中一種用途就是在網絡黑市上購買和其他危險物品。在黑市上,交易雙方都已經準備好了忍受比特幣身上的各種不利因素,因為他們想掩蓋自己的交易行蹤。
在十年的發展過程中,為了使自己更適合其原始用途——作為新型的交換手段——比特幣已經做了不少的改變,以彌補自身缺陷:缺乏安全保護、令人眼花繚亂的價格波動、復雜的軟件、緩慢的吞吐量和對電力的巨大需求。咨詢公司普華永道(PricewaterhouseCoopers)的分析稱,比特幣開采每年至少要消耗22萬億瓦特的電力,而且高峰時可能高達73萬億瓦時(TWh),這與奧地利整個國家一年的用電量大致相同。第二大受歡迎的加密貨幣——以太幣(Etalum)——一年可以消耗21萬億瓦時電量。
但這些改變尚未被大眾所接受與認可。至于比特幣最初的賣點——不受任何中央機構控制的自由——對普通民眾而言并沒有多大的吸引力,他們中的大多數人只想要一個安全易用的支付系統罷了。
對于正當交易的雙方來說,為了讓商家開始接受比特幣,需要有來自消費者的需求。但為了讓消費者愿意使用比特幣,他們則期望有商家能接受這種形式的支付手段——要打破這種僵局,比特幣必須比其它支付機制具有更令人信服的優勢,安全和交易性是最起碼的要求。
2017年12月,深陷經濟困境的委內瑞拉政府宣布,已經創造出一種據稱由該國龐大的石油儲備做后備支持的加密貨幣petro。這在一定程度上是為了規避美國的經濟制裁。委內瑞拉總統尼古拉斯馬杜羅(NicolasMaduro)稱,在上市當天,petro的預售已籌集到7.35億美元的外匯。
然而,許多加密數字貨幣在以后將無處可去。Deadcoins.com是一個跟蹤垂死加密貨幣的網站,列出了大約900種被它們的創造者或其用戶拋棄的加密數字貨幣。
有些比特幣的山寨幣種是想誠心誠意地去試圖解決一些比特幣存在的廣為人詬病的問題,其中之一是比特幣并不是真正的匿名的。如果很多比特幣可以與用戶的真實身份關聯起來,那么區塊鏈就會顯示出他收到這些比特幣的每一筆交易記錄——這對FBI特工來說是一個很大的幫助。2013年,FBI逮捕了一個早期在線黑市的創始人羅斯·烏布利希特(RossUlbricht),這個黑市從事比特幣交易業務。
Zcash、Dash和Monero都旨在為用戶帶來更多的隱私。特別是Monero,在互聯網上一些“黑暗”角落,它迅速成為了比特幣的熱門替代品。與此同時,Basis、Carbon、Tether等所謂的“穩定幣”,試圖抑制使加密貨幣對投機者具有極大吸引力的價格波動性。Tether稱,其每枚加密貨幣都有一美元作后盾支撐。目前約有25億枚Tether幣在流通。2017年,該公司承諾聘請外部審計師,以證明它確實擁有很多真正的現金支持這些數字貨幣。2018年3月,該公司仍未進行審計,宣布已與其聘用的審計公司分道揚鑣。
行業應用
區塊鏈上的每一個區塊,就是現在互聯網上的每一個網站?或者說,區塊鏈就是“云計算互聯網”上的一個個專有網絡的鏈接?在這個專有網絡上,可以架構各種應用,此種“應用”就類似于企業信息化過程中的大型IT項目或企業級軟件?而種種“應用”必定是否又是跨企業間,跨行業間,跨地理區域的,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形成“鏈”?
區塊鏈是加密貨幣的基礎底層技術。許多初創公司都希望從區塊鏈中獲益。從本質上講,區塊鏈是一個被設計用于在多用戶之間分發的數據庫,它是不可變的,可以在不受任何中央權威監督的情況下工作,并且不需要用戶彼此間信任。人們普遍認為,區塊鏈的這些特性,使其適合于各種各樣的新業務應用程序。無論是創業公司,還是諸如IBM、Oracle這樣的大公司,現在都正試圖探索基于區塊鏈技術特性智商的新應用。
例如,區塊鏈的不變性和分布式特性似乎是用來精簡供應鏈的一個完美選擇。一個國家的小部件制造商,其運輸代理商和在另一個國家的客戶,以及發貨方端和收貨方的海關當局都可以使用相同的數據庫來跟蹤這個小部件。另一個很有希望的應用想法是,提供一份不會被任意篡改的交易記錄,以記錄從財產契約到鉆石來源的一切交易記錄。
根據行業咨詢公司CrunchBase的數據,2018年的前5個月,區塊鏈初創企業從風險投資公司籌集的資金超過13億美元,而2017年全年約為9.5億美元。亞馬遜、IBM、微軟、Oracle等公司的云計算平臺允許用戶在自己的業務中嘗試使用區塊鏈。埃森哲和普華永道等專業服務公司正在爭先為客戶提供區塊鏈技術方面的建議和咨詢服務。
對于行業應用,各大科技公司也正展開競賽,競相追趕。IBM、Oracle、亞馬遜等科技公司正為它們的客戶提供嘗試區塊鏈應用的機會。畢馬威及其大多數競爭對手公司,也在爭相為自己客戶提供關于區塊鏈咨詢方面的服務。一家專門研究加密貨幣的咨詢公司Diar,列出了許多與區塊鏈相關的專利申請,申請這些專利的公司五花八門,其中包括金融類公司美國銀行,芯片制造商英特爾,電力公司RWE,以及通信公司英國電信。
區塊鏈技術的潛在應用看起來相當有吸引力,但開發這些技術的進展比預期的要慢得多,一些應用效果的成功被明顯夸大了。由于耗電量驚人,速度慢,驅動加密貨幣的區塊鏈必須被重新改造,以便在商業中使用,這可能會使它們不那么獨特,而更像其他數據庫技術。雖然圍繞這一技術的興奮度讓有興趣的各方在談判桌旁坐下,但大多數區塊鏈項目仍處于探索階段。
將業務部署到區塊鏈上就像部署任何其他大型IT項目一樣復雜。那些參與前期規劃階段的人仍然需要提出一些老生常談的問題,比如:究竟可以用來做什么?一家公司有什么必要一定要花費這樣的投資?由誰來設計系統?如果系統出現問題,將由誰來負責?除此之外,一旦建立了這樣一個系統,仍然會有很多繁重的后續工作要做。
在部署區塊鏈應用時,其中一個重要的問題是業務人員與技術人員之間的相互不理解——這是亙古不變的“歷史問題”。由于區塊鏈和加密貨幣的復雜性是眾所周知的,其他行業的非專家人員最終可能會被各種技術術語搞糊涂,而那些唯技術論的擁護者則對這些技術的潛力興奮無比,以至于沒有充分注意到他們想要改革的行業的重要細節。無論區塊鏈的好處如何,其行業應用都不會在一夜之間到來。
像加密貨幣一樣,區塊鏈也被過度炒作了。由于其分散特性,區塊鏈總是比標準數據庫更慢、更麻煩。但是區塊鏈開發人員試圖通過取消諸如工作證明之類的功能來弱化這些問題——在向任何人開放的公共系統中,這些功能是必要的,但在為私人設計的系統中卻是多余的。與加密貨幣一樣,區塊鏈推動者對監管的明智態度也許會有所幫助。一些聰明的區塊鏈玩家會以他們遵守金融、個人數據等的相關規定作為賣點。
使區塊鏈中的數據難以更改的加密結構很容易被用戶接受。當它們在財務賬戶或官方文件等事情上增加額外的安全層時,這種做法可能會很有用。然而,就目前而言,幾乎所有區塊鏈項目仍處于試驗階段。大多數在以后極有可能會失敗。
區塊鏈還有一個可能性很高的應用,通過提供一個每個人都可以使用的共享數據庫,以減少公司之間對話所需的耗時管理。在現有系統極少且沒有現任中央監管機構的情況下,這可能是最容易的。經常提到的兩個例子是貿易融資和國際貨幣流通。
其他引人注目的用途可能還會出現。但值得記住的是,大型IT項目——這正是區塊鏈的意義所在——往往既繁瑣又緩慢,即便它們是由一家公司承擔。如果它們需要幾家公司合作,則需要更長的時間。所以無論發生什么,區塊鏈的支持者都需要耐心。
WePower是一家立陶宛的初創企業,旨在改變可再生能源項目的支付方式。WePower創始人尼克馬丁紐克(NickMartyniuk)表示,推動全球風能和太陽能經濟增長的政府擔保價格正在下降。因此,他的公司希望幫助可再生能源的開發商籌集資金,方法是出售他們的電廠一旦建成后將產生的電力的“認股權”。
客戶現在將購買一個運行在以太坊Ethereum公司區塊鏈平臺的“智能合約”,該合約將在稍后為他們提供電力。
曾做過能源交易員的馬丁紐克表示,使用區塊鏈有幾個優勢。鑄造廠和煉鋁廠等大型能源用戶已經與發電站就此類合同進行了談判,但這些合同往往既復雜又耗時。而區塊鏈的合同可以直接出售,允許小公司——也許有一天會是個人——也可以使用。這樣的合同和其他加密資產一樣容易交易,在電力協議中創造了一個二級市場。
運行加密貨幣的區塊鏈可能比跟蹤電子現金的交易歷史有更廣泛的應用。投資者已經注意到了這一點。歐洲第二大銀行桑坦德銀行(Santander)表示,采用區塊鏈可以為金融業每年節省200億美元的后臺成本。
創造性思維已經開始轉向各種奇特的應用。一家荷蘭公司LegalThings在2018年4月宣布,它希望在區塊鏈上添加性許可,情侶們會先簽署一份不可更改的電子合同,然后進一步,再將副本發送給成千上萬的陌生人,以備不時之需。
大多數商業區塊鏈與比特幣原始版本共享的特性是,存儲在區塊鏈中的信息是由系統用戶保存的,而不是由中央機構保存的,而且每個條目都以加密方式與之前和之后的條目鏈接在一起。但企業并不認同比特幣創造者的意識形態動機,因此它們可以拋棄它們不需要的部分比特幣技術。例如,比特幣和以太坊Ethereum區塊鏈都是公開的,任何人都可以檢查,因此它們需要對所有交易進行正式的驗證。但很少有企業愿意向公眾公開它們的后臺功能,因此,大多數企業區塊鏈既是私有的,也是“許可的”,這意味著訪問權限僅限于受信任的用戶。Corda是一家專注于金融領域的區塊鏈公司,由r3(一家由銀行組成的財團)和HyperledgerFabric(最初由IBM和一家名為DigitalAsset的公司開發)以這種方式運作。只允許受信任的參與者訪問,無需使用像許多加密貨幣用來更新列表時的記錄證明系統。
其他的區塊鏈技術供應商削弱了使比特幣交易不可變的加密技術。其中一個原因是,歐洲的數據保護法賦予個人要求將其數據從公司服務器上刪除的權利,并對不遵守此規定的公司以及個人處以巨額罰款——類似的規則也適用于美國的醫療數據。但是標準區塊鏈中的條目一旦創建,就不能更改。埃森哲開發了一個可變的區塊鏈,可以修改單個區塊的內容,但會留下一個數字“疤痕”,表明它們已經被修改過了。
一些商業用戶根本不喜歡使用“區塊鏈”這個術語,可能是因為他們想要將自己與加密貨幣以及它們有時不太好的聲譽區隔開來。Corda、DigitalAsset和其他一些公司喜歡將其稱為“分布式分類賬本技術”。但是無論游戲的名字是什么,它都缺少可被接受的用途。
一個常見的方法是通過允許所涉及到的不同實體,利用相同的記錄來順暢運作業務。埃森哲金融服務董事總經理西蒙懷特豪斯(SimonWhitehouse)認為,通過允許供應商、船運公司、進口代理、海關官員等共享交易記錄,區塊鏈可以幫助簡化供應鏈。他表示,這也將使供應鏈跨越國際邊界時的爭端解決變得更容易一些。目前,所有參與供應鏈的人都使用他們各自的專有系統來跟蹤貨物,因此相同的數據以不同的格式,在不同的地點被使用和記錄,在交易過程中不得不從一個數據庫切換到另一個數據庫。而用一個每個人都可以使用的分布式單一數據庫來替代所有這些,可以節省很多錢。埃森哲已經在一家大型科技公司開始推行此類應用。
金融業也正在試驗區塊鏈技術的應用。FusionLenderComm是由一家名為Finastra的公司開發的應用,它運行在r3的區塊鏈上。它旨在簡化銀團貸款業務,其中銀行集團共同為基礎設施等項目提供大額貸款,將單個銀行的系統替換為任何貸方都可以使用的共同基礎設施。
加拿大銀行(BankofCanada)和新加坡金融管理局(MonetaryAuthorityofSingapore)正聯手調研區塊鏈作為國際支付的一種手段。不同國家的銀行運行的計算機系統通常彼此之間不容易溝通,這使得跨國支付變得速度慢、成本高。一個共享的分類帳本可以減輕許多行政管理方面的負擔。桑坦德銀行推出了一款名為OnePayFX的智能手機應用,用戶可以在幾秒鐘內發送國際支付,并告知他們何時到達。付費外匯使用的不是標準的國際金融管道系統,而是一個由美國Ripple公司運營的封閉、受信的準區塊鏈系統。
保護區塊鏈中的條目不被篡改的加密技術,也可以用于構建從財產契約到公司賬戶的所有業務中。有一些國家——最著名的是洪都拉斯——已經開始考慮將他們的土地登記冊放在區塊鏈上以防止欺詐。大型物流公司DHL正在測試這項技術是否適用于藥品的運輸。Everledger在2018年3月籌集了1040萬美元的資金,其目標之一就是利用區塊鏈來追蹤鉆石的來源,從鉆石的產地到佩戴者的手指。
盡管區塊鏈這項技術潛力巨大,但大多數使用它的嘗試仍處于試驗階段。洪都拉斯的區塊鏈最初是在2015年宣布的,最終在官方漠不關心的態度下被放棄了。一些所謂的成功應用的結果也被過分夸大了。2018年早些時候,有大量報道稱,塞拉利昂利用一家名為Agora的瑞士初創企業的軟件,進行了世界上第一次區塊鏈選舉。該報道指出,這次選舉其實是在其自己的數據庫中進行統計的,該數據庫“沒有以任何方式使用區塊鏈”。看來,Agora只是站在觀察者的角度來觀察選舉,其區塊鏈的記錄與官方的不符。
區塊鏈的優勢經常被言過其實的夸大了。由于在所有參與者之間進行數據遷移所涉及到的管理費用,區塊鏈的效率不如集中式數據庫高,而隨著用戶數量的增加,費用高、效率低下這些問題還會變得更糟。當加拿大銀行試圖利用區塊鏈來處理國內支付時,發現區塊鏈在這時并沒有任何好處。一家大型數字支付公司Stripe在嘗試了三年之后,放棄了區塊鏈的應用測試,將其描述為“緩慢而被過度炒作的”。
經營著一家專為退休人員服務的金融服務公司TrueLink的凱·施坦克科姆(KayStinchcombe)說,把區塊鏈稱為“事實機器”(truthmachines)是毫無用處的。許多產品——如鉆石或奢侈手袋——都已經有了真品認證證書。區塊鏈可以讓買家放心,這些證書沒有被篡改。但這并不等同于證明它們就是真的。“如果你把垃圾放到區塊鏈上,你得到的就是分布式的加密垃圾。”他指出。
Verisart公司希望通過提供區塊鏈技術驅動的藝術品來源證明來減少藝術品欺詐,這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區塊鏈可能會讓核實聲稱鉆石來源合法的文書工作變得更容易,但它不能阻止礦主謊稱他們的產品是合法的——這種現象類似于ERP部署完畢后,要想發揮出系統的應用作用,是基于從數據段輸入原始數據,但如果錄入人員錄入的數據本身就不準確,你也就別指望得到一個期望的結果了。
區塊鏈技術的追捧者們也開始意識到,即使區塊鏈可能是適合手頭工作的工具,他們仍然需要解決與其他大型IT項目相同的問題。提出一個新的標準是容易的。關鍵是要讓所有人,包括幾乎不喜歡彼此的競爭對手,就一些重要細節達成一致,比如誰將負責,系統將如何構建,數據格式將如何工作,以及如果有人想離開會發生什么。正如《英國醫學雜志》(BritishMedicalJournal)的區塊鏈懷疑論者戴維杰拉德(DavidGerard)所言:“區塊鏈并不能解決就你想做什么和如何做才能達成一致的根本問題。”r3的布朗表示,將區塊鏈應用于金融業等監管嚴格的行業,意味著要讓監管機構放心,這些系統可以按計劃運行,系統風險可以最小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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