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 | 盜竊比特幣的刑事法律問題研究_比特幣:加密貨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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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2008年金融危機以來，基于互聯網技術與國際貿易的發展，世界各國經濟得以快速恢復。互聯網技術的發展也助力加密貨幣市場更加繁榮。加密貨幣的投資者在盈利的同時，也要承擔黑客等不法分子竊取錢包中虛擬貨幣的風險。甚至有些黑客盜取投資者的個人信息，進入投資者的賬戶竊取相應的虛擬貨幣等等。

黑客盜取虛擬貨幣達到相應犯罪行為的立案標準時，就會被偵察機關以非法獲取計算機信息系統數據罪進行立案偵查。本文結合此背景，以比特幣為例，對盜竊比特幣構成非法獲取計算機信息系統數據罪相關法律問題進行梳理。

一、法院認定構成非法獲取計算機信息系統數據罪的犯罪事實

筆者通過對裁判文書網案例以關鍵詞“比特幣”、“盜竊”、“非法獲取計算機信息系統數據罪”進行檢索得知，目前裁判文書網共公布31例相關案例。筆者以其中關聯度最高的幾例進行闡述，法院一般認定該罪時的犯罪事實：

分析 | 比特幣在線支付的使用面臨稅收方面的監管障礙:過去幾年里使用比特幣進行支付獲得越來越多關注。盡管閃電網絡正從技術角度改善比特幣支付體驗，但就征稅而言，比特幣仍面臨嚴重的監管障礙。 在美國和其他許多國家，比特幣支付被視為應稅事件。比特幣用戶應該跟蹤他們用加密貨幣購買東西時獲得的資本收益。從稅收角度來看，比特幣支付等同于出售自己持有的比特幣。傳統金融界的規則和規定不適用于這種新的數字現金系統。 Shapehift首席執行官Erik Voorhees稱，對許多潛在的加密貨幣用戶來說，進行比特幣支付的稅收影響太大。在日常支付中使用比特幣所帶來的稅收負擔，掩蓋了使用P2P數字現金系統的潛在好處。跟蹤每筆比特幣支付的稅務影響會增加心理負擔。他還指出，這個稅收問題不是可以通過技術手段解決的，盡管或許一些比特幣錢包可以讓這個問題更容易處理。相反，比特幣支付的稅收問題需要在政策層面解決。Coin Center一直在推動美國立法，旨在免除最多600美元的比特幣支付資本利得稅。Bitrefill首席執行官Sergej Kotliar指出，Facebook的律師可能有助于推進這類立法，因為他們通過Libra參與了游戲。（福布斯）[2019/8/7]

案例1

分析 | BCH升級遭到的真實攻擊 但已成功化解:據慢霧分析，5月15日 BCH 升級遭到攻擊，這是一場真實攻擊，從行為上分析來看確實預謀已久，但BCH 響應很及時，成功化解了一場安全危機。攻擊者利用了 BCH 引入 OP_CHECKDATASIG 時產生的，又未完全修復的漏洞，巧妙地構造了攻擊載荷。攻擊者應該高度了解客戶端代碼，并熟悉 OP_CHECKDATASIG 漏洞。不過同時也有人觀察到，在 582698 區塊高度，有礦工挖出了哈希結尾為 6bf418af 的區塊，大小 139369 字節。但隨后該區塊被 10 分鐘后 BTC.top 挖出的哈希結尾為 449e2bb4 區塊所重組。或許是一次誤傷，不過可見 BCH 對于升級防守之嚴密。[2019/5/16]

黎某、張某非法獲取計算機信息系統數據、非法控制計算機信息系統一審刑事判決書遼0921刑初120號

分析 | BTC突破4200美元水平 或將進一步漲至4400美元:據NewsBTC分析，BTC價格延續漲勢，4小時圖上BTC形成了一個三角突破，突破了3950美元和4000美元的阻力位，升至4100美元上方，近期內可能繼續上漲。從圖表上看，BTC價格在4000美元阻力區上方處于強勁上升趨勢。短期內可能會出現回調，但買家可能會在4000美元形成支撐。BTC若突破4200美元水平，或將進一步上漲至4400美元。[2019/2/24]

法院認定：

被告人黎某伙同被告人張某并在被告人張某的幫助下利用黑客手段非法獲取計算機信息系統數據，入侵網址為p2pTrade.org的“快捷幣”網站，盜取該網站內1478.22個比特幣，共計價值人民幣7537783元。

案例2

戴永華非法獲取計算機信息系統數據、非法控制計算機信息系統一審刑事判決書豫0902刑初716號

分析 | 美國頂級大學爭相開設區塊鏈課程:據cryptoglobe報道，根據一項對675名美國學生的調查，26％的學生希望參與區塊鏈相關的課程。沃頓商學院的Kevin?Werbach教授指出，這很可能是因為學生希望增加就業前景。財富500強的投資銀行和技術公司中有很大一部分現在有區塊鏈或DLT項目，他們正在尋找該領域的專業人士。紐約大學斯特恩商學院金融與商業轉型教授David?Yermack觀察到，他最近關于區塊鏈和加密貨幣的課程有230名學生，是前一年的兩倍多。商學院別無選擇，只能更新課程。與此同時，加州伯克利的區塊鏈學生俱樂部為想要建立區塊鏈應用的公司提供咨詢。賓夕法尼亞大學的區塊鏈俱樂部已積累了近600名成員；而康奈爾大學的區塊鏈俱樂部抱怨稱，當一位演講嘉賓來到時，無法找到足夠大的房間來容納所有想要參加的學生。[2018/9/14]

法院認定：

分析 | 比特幣巨額轉賬集中在劇烈波動期:今日火幣區塊鏈研究院發布比特幣巨額轉賬研究報告，結論顯示，2017年以來：1、比特幣巨額轉賬集中發生于2017年7月和9月，2018年2月和4月這四個月份，且這幾個時間段比特幣價格都經歷了劇烈波動。2、Top1000的巨額轉賬中，其中87%的數額都轉入了新地址，但實際持有時間并不長；而轉入交易所冷錢包和舊地址的數額占比少但持有時間較長。3、95%的巨額轉賬轉入的地址目前余額為零，且89%的地址在收到轉賬后1天內即全部轉出，巨額轉賬轉入的大多數地址僅作為臨時過渡地址使用。4、Top1000的巨額轉賬中，有60筆交易與目前財富榜前100的地址相關，涉及16個地址。[2018/7/21]

被告人戴永華在上海市西藏南路，幫助被害人汪某在筆記本電腦內安裝名為《99》的壓縮文件，并向其傳授存放比特幣的“安全”方法。后戴永華通過非法手段獲取汪某的比特幣錢包私鑰，將其存放的8余個比特幣轉出，售予他人。

2017年7月16日，被告人戴永華在上海市郊區，以被害人武某存放在“blockchian”的比特幣不安全為由，向其發送名為“wallet.rar”的壓縮軟件，并傳授存放比特幣的方法。次日凌晨5時許，戴永華通過非法手段獲取武某的比特幣錢包私鑰，將其存放的188.2個比特幣轉出，以300余萬元的價格出售給他人并提現。

案例3

許武浩、樸敏哲非法獲取計算機信息系統數據、非法控制計算機信息系統一審刑事判決書豫1303刑初583號

法院認定：

2017年5月至案發，金某向張樹購買5000條包含賬號、密碼的公民信息，金某、樸敏哲向王朝林購買大量包含韓國公民信息的數據資料，用于盜竊比特幣。

2017年6月，金某召集許武浩、樸敏哲、王某到上海閔行區航北路航華三村的工作室共同盜竊比特幣。金某提供大量包含公民信息的數據，王某負責編寫計算機程序進行“撞庫”，將數據進行批量的比對，驗證出相互匹配的韓國公民的郵箱賬號和密碼，提供給金某。金某伙同樸敏哲、許武浩進一步獲取被害人在韓國通信社的賬號、密碼和比特幣網站的賬號、密碼，以被害人的賬號和密碼登陸韓國三大通信社網站、比特幣交易平臺網站，在比特幣交易平臺網站驗證正確后，用原始數據中獲取的和用戶ID對應的個人身份信息、信用卡信息等通過二次驗證攔截比特幣交易平臺網站發給被害人的交易驗證碼，再進入被害人比特幣賬號，把被害人的比特幣轉入金某、樸敏哲、許武浩的比特幣錢包，最后再由馬小騰等人將盜取的比特幣交易、變現后分贓。

綜合上述案例，常見的盜取比特幣方式包括不限于以下：

1.利用黑客，侵入網址，竊取投資者賬戶里的比特幣；

2.給被害人電腦內安裝不知名文件，并向其傳授存放比特幣的“安全”方法。犯罪分子通過非法手段獲取受害人的比特幣錢包私鑰，將其賬戶內存放的比特幣轉走；

3.獲取大量包含公民信息的數據，并編寫計算機程序，將獲取的數據進行批量的比對，驗證出相互匹配的公民個人的郵箱賬號和密碼，進一步通過郵箱賬號和密碼獲取虛擬貨幣交易平臺網站的賬號、密碼，以被害人的賬號和密碼登陸交易平臺網站，在交易平臺網站驗證正確后，用原始數據中獲取的和用戶ID對應的個人身份信息等通過二次驗證攔截虛擬貨幣交易平臺網站發給被害人的交易驗證碼，再次進入被害人賬號，將賬戶中的比特幣轉走。

二、法院裁判

法院一般以被告人違反國家規定，侵入國家事務、國防建設、尖端科學技術領域以外的計算機信息系統，非法獲取計算機信息系統中存儲、處理或傳輸的數據，對計算機信息系統實施非法控制，情節特別嚴重，以違反《刑法》第285條與《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關于辦理危害計算機信息系統安全刑事案件應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1條等相關法律規定，判處被告人犯非法獲取計算機信息系統數據罪。

三、主要法律依據及法理評析

犯罪分子盜取比特幣主要規制在以下法律規定中：

《刑法》第285條

違反國家規定，侵入國家事務、國防建設、尖端科學技術領域的計算機信息系統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關于辦理危害計算機信息系統安全刑事案件應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第1條

“情節嚴重”是指：

獲取支付結算、證券交易、期貨交易等網絡金融服務的身份認證信息十組以上的；獲取第項以外的身份認證信息五百組以上的；非法控制計算機信息系統二十臺以上的；違法所得五千元以上或者造成經濟損失一萬元以上的；其他情節嚴重的情形。

《關于利用計算機竊取他人游戲幣非法銷售獲利如何定性問題的研究意見》

其中對盜竊虛擬財產，表示以非法獲取計算機信息系統數據罪定罪處罰。

很多人對于盜竊比特幣等虛擬貨幣的行為，認為是盜竊罪。但實際上，從上述的法律法規中可以明確，我國立法逐步明確了網絡虛擬財產的法律屬性，在刑事領域，其性質是計算機信息系統數據。并認為對于盜竊虛擬財產的行為，達到刑事立案標準時，應當以非法獲取計算機信息系統數據等計算機犯罪定罪處罰，不應按盜竊罪處理。

此處與我國民事領域對待比特幣的法律屬性不一致。民事審判過程中，法院依據2013年《關于防范比特幣風險的通知》等文件，多將比特幣認定為私人持有的虛擬商品，允許私人持有并流通。民事審判領域將比特幣認定為虛擬財產，受到法律保護。而刑事領域，因比特幣屬于網絡中存在的財產，其本質屬于數據，當竊取比特幣情節嚴重時，構成的是非法獲取計算機信息系統數據罪，而非盜竊罪。

全球區塊鏈合規聯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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