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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會《NFT倡議》的解讀

天元律師事務所合伙人王偉

2022年4月13日，中國互聯網金融協會、中國銀行業協會、中國證券業協會共同發布了《關于防范NFT相關金融風險的倡議》。《NFT倡議》是三個行業自律組織首次統一就NFT發聲，這對于NFT行業的合規發展有著重要意義。

1.三會的性質

1.1.中國互聯網金融協會是2015年7月18日經黨中央、國務院同意，由人民銀行、銀監會、證監會、保監會、工信部、部、工商總局等10部委聯合發布的《關于促進互聯網金融健康發展的指導意見》要求，由中國人民銀行會同銀監會、證監會、保監會等國家有關部委組織建立的國家級互聯網金融行業自律組織，其業務主管單位是中國人民銀行。

1.2.中國銀行業協會成立于2000年5月，是中國銀行業自律組織。2018年3月，中國銀行保險監督管理委員會成立后，中國銀行業協會主管單位變更為銀保監會。

賓夕法尼亞大學沃頓商學院會計師列出了FTX在崩盤前的多個危險信號:金色財經報道，賓夕法尼亞大學沃頓商學院的記者兼財務會計講師Francine McKenna一篇文章中分析了FTX在崩盤前的多個危險信號。McKenna寫道，FTX的第一個危險信號是選擇兩家小公司審計公司Armanino和Prager Metis。為什么SBF要聘請兩家不同的公司而不是一家，事后看來，這或許表明SBF不希望任何公司看到全貌。這兩家公司幾乎沒有任何審計大型企業的經驗。

第二個危險信號是，Prager Metis和Armanino均未就 FTX US或FTX Trading對會計和財務報告的內部控制發表意見。

第三個危險信號是FTX Trading或FTX US均未繳納聯邦所得稅，盡管它們似乎都盈利。

最大的危險信號應該是這兩年記錄的復雜、往返和完全混淆的關聯方交易的數量。[2022/11/19 13:23:40]

1.3.?????中國證券業協會是依據《中華人民共和國證券法》和《社會團體登記管理條例》的有關規定設立的證券業自律性組織，接受中國證監會和國家民政部的業務指導和監督管理。

甲骨文紅牛車隊：Azuki#8494成為F1賽車史上第一個NFT角色:11月17日消息，一級方程式車隊甲骨文紅牛車隊（Oracle Red Bull Racing）發推稱，Azuki（#8494）將成為F1賽車史上第一個NFT角色，由Tezos提供技術支持。[2022/11/17 13:17:19]

2.《NFT倡議》的性質

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立法法》，三會不屬于國務院各部、委員會、中國人民銀行、審計署和具有行政管理職能的直屬機構，因此《NFT倡議》并不屬于《立法法》下的規章。

盡管《NFT倡議》不是部門規章，但這并不意味著《NFT倡議》不重要。相反，《NFT倡議》對于所有NFT相關業務具有重要的指導作用。

3.NFT的正本清源

?在《NFT倡議》中，第一次把NFT的中文確定為“非同質化通證”。這使得市場上此前有一種擔心NFT的中文譯名“非同質化代幣”而可能觸發《中國人民銀行中央網信辦工業和信息化部工商總局銀監會證監會保監會關于防范代幣發行融資風險的公告》的憂慮得以一定程度的緩解，也說明了NFT本身被認定為一項中性的區塊鏈技術創新應用。

加密貨幣平臺Zipmex與泰國監管機構會面討論重組計劃:8月27日消息，加密貨幣交易平臺Zipmex已要求與泰國監管機構舉行會議以討論重組計劃。據悉，Zipmex、泰國證券交易委員會（SEC）和政府機構將出席會議。Zipme還表示，其潛在投資者也將參加會議。

據此前消息，加密貨幣交易平臺Zipmex于上月停止客戶提款業務并申請債權人保護，已任命重組公司協助開展重組計劃。（Cryptodaily）[2022/8/28 12:53:13]

在肯定了NFT在豐富數字經濟模式、促進文創產業發展等方面顯現出一定的潛在價值之后，《NFT倡議》指出了NFT“也存在炒作、洗錢、非法金融活動等風險隱患”。?

因此，從本質上而言，NFT是中性的技術具有一定價值，但是不當的行為可能導致相應的風險。這個“二分法”凸顯了三會以至于監管部門對NFT這一前沿事物的核心觀點，即有價值，但是需要嚴格監管。這一點和監管部門對待“虛擬貨幣”的態度截然不同。

區塊鏈碳交易公司BlueSphere Carbon擬融資1000萬美元:金色財經報道，區塊鏈碳交易公司BlueSphere Carbon宣布推出碳交易平臺，旨在利用區塊鏈技術徹底改變碳信用交易并計劃募集1000萬美元資金。BlueSphere Carbon 表示，區塊鏈技術現在碳交易領域發揮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可以在驗證過程中消除所謂的“重復計算”問題。到目前為止，BlueSphere Carbon 已經使用了 Moss Carbon Credit、Klima DAO、Verra 和 Toucan Protocol 等組織開發的區塊鏈技術，而且還在探索其他新興碳交易市場。（intellinews）[2022/6/9 4:12:23]

4.NFT應堅持守正創新，賦能實體經濟

《NFT倡議》對NFT行業的首要要求是“堅持守正創新，賦能實體經濟”。

Epic Games高管：人們有點兒對元宇宙失去了興趣:6月4日消息，游戲巨頭Epic Games虛幻引擎副總裁兼總經理Marc Petit近日在接受雅虎財經記者Daniel Howley采訪時表示：“人們有點兒對元宇宙失去了興趣，因為角色看起來像沒有腿的卡通人物。”

Howley指出，這些評論可以被解讀為對Facebook母公司Meta的隱晦攻擊。然而實際上對元宇宙的未來感興趣的不只是Meta。今年4月，Epic Games以315億美元估值完成20億美元融資，本輪融資由索尼和KIRKBI（樂高母公司）領投，各投資10億美元。融資將用于Epic推進其元宇宙發展。（WRAL TechWire）[2022/6/4 4:02:11]

4.1.首先，價值取向應該是“向善”，通過合理選擇應用場景并規范應用區塊鏈技術，來發揮NFT在推動產業數字化、數字產業化方面的正面作用。這點不難看出，三會乃至監管部門對于NFT正面作用的評價。

4.2.其次，明確了須確保NFT產品的價值應有充分的支撐，引導消費者理性消費，防止價格虛高背離基本的價值規律。這意味著，三會乃至監管部門已經關注到市場上已經發生的NFT的炒作行為。

4.3.第三，保護底層商品的知識產權，支持正版數字文創作品。真實、準確、完整披露NFT產品信息，保障消費者的知情權、選擇權、公平交易權。NFT作為新興事物，其本身的法律性質和權利邊界尚缺乏上位法的支撐，考慮到法律的滯后性，《NFT倡議》明確提出了NFT不可侵犯在先知識產權。此外，《NFT倡議》也明確了NFT產品必須考慮《消費者權益保護法》的相關限制，畢竟目前大部分的購買者都是自然人。

5.NFT應該堅守行為底線，防范金融風險

盡管NFT的中文譯名被確定為“非同質化通證”而非“非同質化代幣”，考慮到數字資產的特有屬性，不當的商業模式或者安排仍然可能會出現金融風險、侵犯消費者權益。

有鑒于此，《NFT倡議》要求“堅守行為底線，防范金融風險”，并提出了如下的規范：

5.1.是不在NFT底層商品中包含證券、保險、信貸、貴金屬等金融資產，變相發行交易金融產品。

OurComments:

一旦NFT是基于金融資產而發行，那么毫無疑問，NFT的性質將演變為另外一種形式的金融資產。

5.2.是不通過分割所有權或者批量創設等方式削弱NFT非同質化特征，變相開展代幣發行融資。

OurComments:

一旦NFT的非同質化特征被削弱，那么NFT就很容易落入“代幣”的范圍而使得NFT的發行被認定為ICO。

5.3.是不為NFT交易提供集中交易、持續掛牌交易、標準化合約交易等服務，變相違規設立交易場所。

OurComments:

NFT是否可以進行二級市場交易，一直是業內最關心的問題。

交易場所是為所有市場參與者提供平等、透明交易機會，進行有序交易的平臺，具有較強的社會性和公開性，需要依法規范管理，確保安全運行。

國務院37號文、38號文等相關法規對于NFT交易的適用還需要監管部門的進一步闡述。

我們理解，三會乃至監管層關注的是，二級市場是否會出現嚴重投機和價格操縱行為、是否會出現交易場所股東直接參與買賣，甚至發生管理人員侵吞客戶資金、經營者卷款逃跑等問題、以及會不會引發系統性、區域性金融風險，甚至影響社會穩定。

5.4.是不以比特幣、以太幣、泰達幣等虛擬貨幣作為NFT發行交易的計價和結算工具。

OurComments:

根據237號文，虛擬貨幣不具有與法定貨幣等同的法律地位。比特幣、以太幣、泰達幣等虛擬貨幣具有非貨幣當局發行、使用加密技術及分布式賬戶或類似技術、以數字化形式存在等主要特點，不具有法償性，不應且不能作為貨幣在市場上流通使用。

5.5.是對發行、售賣、購買主體進行實名認證，妥善保存客戶身份資料和發行交易記錄，積極配合反洗錢工作。

OurComments:

AML和KYC是任何一個涉及數字資產業務中的必然合規要求。

《NFT倡議》事實上也是提供了NFT業務的最佳實踐要求。

5.6.是不直接或間接投資NFT，不為投資NFT提供融資支持。

OurComments：

?這是三會為防范金融風險、保護消費者合法權益、維護行業健康生態而聯合呼吁會員單位共同發起的倡議。

消費者有權投資NFT，但是三會提醒消費者樹立正確的消費理念，增強自我保護意識，自覺抵制NFT投機炒作行為，警惕和遠離NFT相關非法金融活動，切實維護自身財產安全。

簡單總結，三會的前述底線規范是為了堅決遏制NFT金融化證券化傾向，從嚴防范非法金融活動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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